红楼遗秘第四回(最新)
2024-11-29
第四回:龙阳奇趣
凤姐宝玉姐弟俩挽着手下车,早有贾珍之妻尤氏与贾蓉之妻秦氏婆媳引了许多姬妾丫鬟媳妇恭候,迎于仪门。
那尤氏只见他们姐弟脸上都红润润的,便笑道:「半月不见,姐弟俩的气色又好了许多,容光焕发的。」
凤姐素来能言善道,却因方才车上之事,不禁脸上生晕,便把话支开去。旁边那秦可卿可是跟凤姐一般有心窍的能人,只似笑非笑的望着宝玉,宝玉看见,脸上一阵烧烫,额上又微微发汗,不知不觉放了凤姐儿的手。
后边丫鬟的车子也到了,袭人上前来为宝玉拭了拭额上的细汗,疑惑道:「才坐了一会车子,怎么就出这一头汗呢」
宝玉支吾道:「车上热哩。」
众人说笑一回,同入上房来归坐。秦氏献茶毕,凤姐说:「你们请我来作什么有什么好东西孝敬我,就快献上来,我还有事呢。」
尤氏秦氏未及答话,地下几个姬妾先就笑说:「二奶奶今儿不来就罢,既来了就依不得二奶奶了。」
正说着,又有贾蓉进来请安,凤姐却不拿眼看他。
秦可卿看在眼里,却上前笑道:「今儿巧,上回宝叔立刻要见的我那兄弟,他今儿也在这里,想在书房里呢,宝叔何不去瞧一瞧」
宝玉听了,即便下炕要走。凤姐听人传过这小秦锺生得如何风流俊美,心里早想见一见,说道:「既这么着,何不请进这秦小爷来,让我也瞧一瞧。难道我见不得他不成」
尤氏心中暗虑,笑道:「罢,罢,不必见他,比不得咱们家的孩子们,胡打海摔的惯了。人家的孩子都是斯斯文文的惯了,乍见了你这破落户,还被人笑话死了呢。」
凤姐嘴上哪肯软,笑道:「普天下的人,我不笑话就罢了,竟叫这小孩子笑话我不成」
贾蓉也心怀鬼胎地笑劝道:「不是这话,他生的腼腆,沒见过大阵仗儿,婶子见了,沒的生气。」
凤姐瞪了他一眼道:「凭他什么样儿的,我也要见一见!別放你娘的屁了。再不带我看看,给你一顿好嘴巴。」
贾蓉忙笑嘻嘻的说:「我再不敢扭着啦,这就去带他来。」
说着,果然去带回一个小后生来,但见较宝玉略瘦些,眉清目秀,粉面朱唇,身材俊俏,举止风流,竟似在宝玉之上,只是怯怯羞羞,有那女儿之态,腼腆含煳地向凤姐作揖问好。
凤姐几乎看呆,她心底最喜这样的美少年,推推宝玉,笑道:「比下去了!」
便探身一把携了这孩子的手,就命他身傍坐了,慢慢的问他:几岁了,读什么书,弟兄几个,学名唤什么,言语间十分亲暱。秦锺红着脸一一答应了。
早有人跑回府报了贾琏那半妾半婢的俏平儿。平儿知道凤姐与秦氏素来最是厚密,不敢轻慢,便叫人送过来一匹尺头,两个「状元及第」的小金锞子作见面礼物,凤姐犹笑说太简薄等语。
秦氏等谢毕。一时吃过饭,尤氏、凤姐、秦氏等抹骨牌,不在话下。
那宝玉自见了秦钟的人品出众,心中似有所失,痴了半日,自个心中又起了痴魔呆意,乃自思道:「天下男儿里竟也有这等人物!如今看来,我竟成了泥猪癞狗了。可恨我为什么生在这侯门公府之家,若也生在寒门薄宦之家,早得与他交结,也不枉生了一世。我虽如此比他尊贵,可知锦绣纱罗,也不过裹了我这根死木头,美酒羊羔,也不过填了我这粪窟泥沟,『富贵』二字,不料遭我荼毒了!」
秦锺自见了宝玉形容出众,举止不凡,更兼金冠绣服,骄婢侈童,心中亦思道:「果然这宝玉怨不得人溺爱他,可恨我偏生于清寒之家,不能与他耳鬓交接,可知『贫窭』二字限人,亦世间之大不快事。」
二人一样的胡思乱想。
忽然宝玉问他读什么书,秦锺见问,因而答以实话,二人你言我语,十来句后,渐觉亲密起来。
一时摆上茶果,宝玉便对众丫鬟说:「我两个又不吃酒,把果子摆在里间小炕上,我们那里坐去,省得鬧你们。」
于是拉了秦锺进里间喫茶。
可卿那边听见,一面张罗与凤姐摆酒果,一面忙进来对宝玉笑道:「宝叔,你侄儿倘或言语不防头,你千万看着我,不要理他。他虽腼腆,却性子左强,不大随和此是有的。」
宝玉不知怎么的,见了可卿,便觉亲切愉悦,笑道:「你去罢,我知道了。」
秦氏又俯下头低嘱了她兄弟一回,方出去陪凤姐。秦锺脸上却红了起来,不敢再多看宝玉。
不一会,凤姐、尤氏又打发人来问宝玉:「要吃什么,外面有,只管要去。」
宝玉只答应着,却哪有心思在饮食上,嫌人问烦了,要人把门关上,叫丫鬟们都出去,只与秦锺亲暱说话。
秦锺想了想,忽道:「业师于去年病故,家父又年纪老迈,残疾在身,公务繁冗,因此尚未议及再延师一事,目下不过在家温习旧课而已,再读书一事,必须有一二知己为伴,时常大家讨论,才能进益。」
说着脸上竟悄然飞过一抹淡红,叫人看在眼里,便如饮甘饴。
宝玉心中一动,不待他说完,便答道:「正是呢,我们却有个家塾,合族中有不能延师的,便可入塾读书,子弟们中亦有亲戚在内可以附读。我因业师上年回家去了,也现荒废着呢。家父之意,亦欲暂送我去温习旧书,待明年业师上来,再各自在家里读。家祖母因说:一则家学里之子弟太多,生恐大家淘气,反不好;二则也因我病了几天,遂暂且耽搁着。如此说来,尊翁如今也为此事悬心。今日回去,何不禀明,就往我们敝塾中来,我亦相伴,彼此有益,岂不是好事」
秦锺见宝玉会意,心中暗喜,妩然道:「小侄愿为宝叔磨墨涤砚,何不速速的作成,又彼此不致荒废,又可以常相谈聚,又可以慰父母之心,又可以得朋友之乐,岂不是美事」
语带双关,说着眉目间竟似含有丝丝无名情意。
宝玉听在耳里,看在眼里,不由一阵迷醉,竟去握秦钟的手,只觉软嫩滑腻,哪像男子的手来道:「放心,放心,咱们回来告诉你姐夫姐姐和琏二嫂子,你今日回家就禀明令尊,我回去禀明祖母,再无不速成之理。」
二人计议一定,会心一笑,各自心里销魂。
宝玉捨不得放开秦钟的手,着了迷似的拿住抚摸。秦锺默不作声,只凭他玩赏摸索,一张玉脸越来越晕,眼里也朦胧起来,竟比那女子的秋波还要美上三分。宝玉一抬头,不禁看呆了。
那秦锺是有经验的,忽然道:「宝叔有过似我这样的朋友吗」
宝玉听不明白,却胡乱答道:「沒有,像你这样的人物,天下哪里找得到第二个。」
秦锺笑了起来,竟似如花妩媚,道:「宝叔你只拿住人家的手做什么」
宝玉脸上发烧,却沒放手,盯着他道:「我原来最讨厌男人,不知怎么见了你,心里就再也捨不得了。」
这倒是实话,他平日就常说:「男人是泥做的,女人是水做的。」
只是如今见了这个水般的男儿,竟不由痴了。
秦锺凝视了宝玉一会,竟起身挪了位子,绕过炕上摆满果子点心的小几,坐到他身边来,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地说:「你心里真是如此」
宝玉见他挨近身边,又说这样的话,心中酥坏,点点头说:「千真万确,丝毫无假。」
那秦锺就靠了上来,宝玉慌忙抱住,只觉软绵裊娜,腰细如柳,恍若所抱的真是个女人。
秦锺手臂也圈住宝玉的腰,呢声说:「热了哩,宝叔帮我把外衣脱了好吗」
宝玉心中乱跳,笨手笨脚的帮他松带解衣,触到里边的粉肌,女子一样的滑腻如酥,不禁贪恋,那秦锺不语,竟迎上相就。
宝玉痴痴说:「同为男子,你怎么就比我漂亮这许多」
秦锺笑道:「哪有呢,宝叔才算个美男子,我不过长得像女孩,沒有那男人气概。」
宝玉道:「这样最好,男人不过是泥做的浊物一个罢了。」
停了一下,说:「这会又沒別人,你我以兄弟相称吧,或直唿其名也行。」
秦锺说:「不敢呢。」
宝玉说:「不怕,这样我才喜欢。」
秦锺嫣然道:「那我唤你做『玉哥哥』好不好你也像我姐姐叫我小名『小锺儿』吧。」
宝玉喜道:「就这样,小锺儿。」
秦锺也用很好听的声音叫了声「玉哥哥」宝玉高兴的应了。
两人一阵浓情蜜意,又再相互亲暱,秦锺有心迷住宝玉,使出风月场上的销魂手段,动作渐秽,惹得宝玉心神摇荡,忽然红着脸说了句混账话:「小锺儿,肯不肯把你下边给我瞧瞧,看看你那里是不是也跟我不一样」
秦锺默不作声,脸庞越来越红,过了一会儿,便动手松腰间的汗巾。宝玉大喜,得寸进尺,涎着脸说:「都脱了吧。」
秦锺眼波流动,忍不住在他脸上轻轻拧了一下,笑吟吟说:「想看人下边,为什么要人全脱光了」
宝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,却见他已在宽衣解带。
秦锺把身上衣裳一件件脱下,整整齐齐的折好放在床头,身子渐露,待到一缕不挂,宝玉早就看呆了。原来这秦钟的肌肤,竟滑嫩雪白,又柔又腻,宝玉想来想去,所见过的女人里怕是只有个薛宝钗可以与他一比,像凤姐、黛玉、晴雯这等一流的女子或许也要逊色一筹。而且他身材裊娜苗条,腰如柳,臂若藕,股似雪球,两腿修长,除了那胸脯平坦,哪样不是缐条柔美,尚胜女子三分,惹得宝玉心里更加爱他。
宝玉上前欲瞧他下边,却被他双手摀住,盯着宝玉说:「玉哥哥,把你的也让我瞧瞧才算公平哩。」
宝玉毫无介意,飞快也将衣裳脱个精光,叫秦锺看得个目不转睛,叹道:「哪个男子能比得上玉哥哥呢」
两人又各把宝贝往前一凑,相互玩赏,不禁如痴似醉。
宝玉的阴茎又肥又巨,龟头昂大,向上弯弯翘起,茎身如玉白净,整根虎头虎脑的好不威风;秦锺那玉茎却是包着一层红粉粉的嫩皮,龟头尖尖的,茎身也细,显得十分纤长,倒也另有一番动人之处。
宝玉伸手握住,道:「好得趣的宝贝。」
秦锺也探手轻轻抚摸宝玉的肉棒,心中暗暗吃惊,从前所遇之人,竟沒一个有如此之巨的,娇喘细细道:「可比玉哥哥的细多了。」
宝玉摇摇头道:「我的才不好,跟你一比,简直俗物一根。」
两人搂抱在一起你摸我弄,好不销魂,过了一会,宝玉欲焰如炽,却不知如何是好,叹道:「可惜你非女儿身,不能让我销魂一回。」
秦锺笑盈盈道:「只要玉哥哥不嫌弃,人家身上还是有让你出火的地方。」
宝玉双手在他身上到处乱摸,所触无不软绵滑腻,气喘吁吁道:「是哪儿你身上哪儿有能让我嫌的地方!」
秦锺离了宝玉的怀里,翻身趴下,娇翘起玉股,回眸媚媚地看宝玉,他身子苗条,四肢纤长,肌肤又极白嫩,趴在那里,竟宛如个娇俏女子般。
宝玉心中狂跳,指着秦钟的雪股道:「你是说这个地方么」
秦锺晕着脸点点头。
宝玉略微犹豫了一下,只见秦锺那两只玉股玲珑圆润,肤若白雪,终忍不住,凑上前去,又见股心一眼粉红的小菊,竟娇嫩得吹弹得破,周围干干净净,心里再无顾虑,便提了玉杵,对准顶刺,弄了半晌,却沒进去。
秦锺脸伏在枕头里「咯咯」地笑,宝玉面红耳赤,听他在下面说:「玉哥哥,这样斯文怎能销魂你的宝贝又比別人大许多,用力点。」
不觉间说漏了嘴,幸好宝玉只注意他那娇嫩股心,沒听出话来。
宝玉加把劲再试,只觉龟头都痛了,却仍沒能进去,讪讪道:「我再用力,只怕你都痛了。」
秦锺翻身坐起,白了宝玉一眼道:「沒见过你这般娇嫩的!」
说完俯下头去,竟用嘴儿含住了宝玉的大肉棒,灵巧熟练的咂吮起来。
宝玉心里一阵迷乱,却觉那滋味实在销魂。
秦锺咂吮了一会,吐出宝玉的肉棒,只见上边沾满了滑腻的唾沫,盯着宝玉道:「只对你一个人这样,知道吗」
却不等宝玉回答,又伏下身子翘起那对雪股,道:「玉哥哥再来,这回若还不行,人家也沒办法啦。」
宝玉便又提杵再上,仍是十分难入,但一来慾火攻心,二来怕秦锺笑他,便硬下心肠,发狠又一刺,只听秦锺「哎呀」一声呢叫,这回因有唾沫润滑,终于插了进去,一入便是大半根,大龟头已结结实实地顶到秦钟的软肠上。
宝玉顾不得细品,慌问道:「小锺儿痛不痛」
秦锺却哼哼道:「玉哥哥快动,好难挨的。」
他肛中便如裂开,却又觉得宝玉的玉茎炙热如炭,煨得四壁好不舒服。
宝玉连忙抽添起来,只觉那里头紧紧密密,比自己玩过的两个丫鬟的初次还要窄上几分,而且肌纹清晰,玉茎冠沟刮起来,滋味竟是奇美。
袭人在外边,许久不见动静,未知宝玉有沒使唤,便过去轻轻推门往里一瞧,顿时羞得满脸飞红,原来正看见她那宝二爷跪在秦锺身后耸弄,两个男人身上皆是一丝不挂,心里不禁着恼道:「以前听人说世间有那断袖之癖,原来果真是有的,男人跟男人竟然也可以这般交接,听人说了我还不信哩,哎……这宝公子的命也真够好的,什么花样都兴他玩了。」
宝玉耸弄了一会,只觉秦锺股里渐滑,愈加畅美,不禁低声道:「小锺儿,你这里边竟也会如女人般流出淫水来,有趣有趣。」
原来人那肛内也有泌腺,刺激到一定程度,自然会发出润滑的黏液来。
秦锺在下边娇哼哼的呻吟,婉转动人之处丝毫不逊女子:「嗯,股内出来的古书上叫做油哩。」
顿了一下又吟叫道:「嗳……嗳……玉哥哥,你可快活小锺儿好不好」
宝玉脱口应道:「好,妙极了。」
昏头昏脑地想道:「原来男人跟男人也能弄得这般销魂哩。」
又听秦锺媚哼道:「比那女孩儿又怎样」
宝玉伏在他背后深深耸弄,只觉此际最好,就胡乱道:「便是比那女子,也要美妙。」
秦锺趁机又诱那宝贝公子,将柳腰乱扭,雪股轻拆,顺势道:「那你往后疼我还是疼她们」
宝玉被他惹得美不可言,刺于那肛内的肉棒越发膨胀,欢畅答道:「疼你。」
立时把那门外偷瞧的花袭人差点给气得呕出血来。
秦锺听得心头惬意,不住回头来望,眉目间妩媚流荡,尚胜女子三分,又放出种种娇声浪语,只要迷坏股后的宝玉。
宝玉又搅弄了数十抽,正有点忍不住,却听秦锺颤声道:「小锺儿被你玩得要……要射了,玉哥哥,你……你用手帮人家到前边弄弄好么」
宝玉赶忙伸一只手探到前面,握住秦钟的玉茎,帮他前后套弄,只二、三十下,又听秦锺娇哼道:「不行了,要射了,玉哥哥,帮人家弄……弄快些呀!」
宝玉便将他那根细长的玉茎捋得飞快,后边的抽添也入得更深,龟头似顶到一团软中带硬的东西,滋味甚是异样,与女子的花心又很不同,揉起来却也畅美非常,不禁奇道:「小锺儿,这是什么难道人的股内也有花心」
秦锺失神道:「那是肠头,古书上叫做『花肝』,可不经弄呢……嗳呀,忍不住了,真要射哩!」
宝玉神魂颠倒,把秦锺一阵大弄大创,闷哼道:「这『射』字不雅,像是男子用的,你改成说『丢』吧。」
秦锺「哎呀」一声,身子抽搐起来,断肠似地说:「玉……玉哥哥,人家让你玩丢啦!」
那被宝玉握在手里的玉茎勐涨了数下,前端已迸飞出点点白浆,他早已有准备,一只手拿了条雪白汗巾自己死死摀住。
宝玉见了秦钟的媚态,再忍耐不住,又发狠抽了十几下,差点沒把秦钟的嫩肛都拖拽出来,终于迎来一阵盡情的怒射,那磙磙玄阳烫精直喷到秦锺股内深处……秦锺一受,只觉宝玉那浆汁跟別人大不相同,不知怎么,整个人都麻了起来,前面那刚刚射罢的玉茎不禁一翘,竟欲又射,忙握住宝玉的手,帮自己狠捋勐套了数下,再次射出精来,哆嗦道:「玉哥哥,今个可被你玩坏了!」
门外的袭人小衣里湿了一片,再看不下去,走到无人转角,用纤指压住自己的嫩花蒂,飞速地狠揉了一阵,不过数十下,娇躯一抖,便无声无息地丢了一回。
屋内的两个男人销魂了一番,更是难捨难分。秦锺把那条裹了自己风流汁的雪白汗巾摺了,又在宝玉面前晃了晃,含羞道:「这上面拭了小锺儿的东西,玉哥哥要不要」
宝玉当然如获至宝,收在袖内藏了。两人又在床上温存了许久,盡说些混帐话。正是:遇美童始染断袖癖,两相悦方知龙阳美。
袭人自丢了身子,好一会方回过神来,待要走开,又怕被別人不小心闯进去,鬧出个大祸来,只好心神不定的帮他们守在门口,恨恨的在那里胡思乱想。
到了那掌灯的时候,宝玉秦锺两人才手拉手从里屋出来,脸上皆仍带着薄晕,却皆是神采奕奕,那守在门口的袭人慌忙避开去了。
两人见前边尤氏、凤姐等仍在玩牌,便过去看了一会。可卿抬头望了她弟弟一眼,又继续摸牌。算帐时,却又是秦氏尤氏二人输了戏酒的东道,言定后日吃这东道,一面就叫人送饭。
吃毕晚饭,众人又玩了一会牌,哪有去赏梅的功夫,凤姐起身告辞,和宝玉携手同行。
尤氏等送至大厅,只见灯烛辉煌,众小厮都在丹墀侍立。却碰上老僕焦大喝醉了,又在那里叫骂。
众小厮见他太撒野了,只得上来几个,揪翻捆倒,拖往马圈里去。焦大越发乱嚷乱叫,连贾珍都抖了出来:「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,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!每日家偷狗戏鸡,爬灰的爬灰,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,我什么不知道咱们『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』!」
不说尤氏、可卿等婆媳听了怎样,那帮小厮听他骂出这些沒天沒日的话来,个个唬得魂飞魄散,也不顾別的了,便用泥土和马粪满满的填了他一嘴。
凤姐和贾蓉等也遥遥的闻得,便都装作沒听见,可卿更是青着脸咬唇不语。
宝玉在车上见焦大这般醉鬧,倒也觉得有趣,拉住凤姐道:「姐姐,你听他说『爬灰的爬灰』,什么是『爬灰』」
凤姐听了,立时竖眉嗔目地断喝道:「少胡说!那是醉汉嘴里的混吣,你是什么样的人,不说沒听见,还倒细问!等我回去回了太太,仔细捶你不捶你!」
唬的宝玉忙央告道:「好姐姐,我再不敢了。」
一行人自往荣国府归来。
一路上,姐弟却沒说话,宝玉也沒再赖到凤姐怀里撒娇,只是怔怔望着车窗外。
凤姐中午来时在车上被他惹了满怀情慾,那兴头至此际仍未过去,心中暗暗盼望着这宝贝再来纠缠,便借口「天晚外边有些凉了」放下了车窗帘子,谁知宝玉仍木头人似的坐在那里发呆。
凤姐不由又爱又恨,心想:「莫不是我中午来时装做拒绝他,他倒当真了」
原来宝玉的心中,却是在盘算着日后与秦锺一起上学天天相见的日子。正是:不因俊俏难为友,正为风流始读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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